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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封僵看着她被水泼湿的头发和脸，看上去那么可怜。

    他竟然这样对她，他竟然心疼了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去，不愿意承认自己心软了。

    这个该死的女人，就算在她身上插刀，那也是她活该，她就应该受着。

    夜雪握着杯子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。

    她不想要封僵内疚，也不想让他心软，最好现在，此刻就要了她的命。

    那样，她就不用这样活着了，真的很累，很难受。

    封僵站在窗边看着窗外，刚刚的那丝怒意在一点点的消解。

    他又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，声音也变得平静了。

    “夜雪，你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？”

    他原来那么爱她，把一颗赤诚的心捧给她，可是她呢，连看都不看一眼。

    再看看她自己现在过的日子，他的父亲，像卖东西一样要把她卖掉，她的生命里，还有人能像他那样对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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